山风脑洞 · 山组 · 暁
我是怎么憋出这么精分的东西来的……_(:3」∠)_
周一命题：武士
……想说的有很多但是反而说不出了……总之雷太多雷太多雷太多（重要的事说三遍！）作者全篇都是瞎编的请慎入以及一旦阅读过程中出现不适请千万不要客气大力点击右上角最后请轻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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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尘终误我，今宵月夜可流连……”
月下低吟俳句的那人，着洋服却佩刀，发未束，颔首凝视着杯中酒，阴影中看不清他容貌。
“翔……君？”大野智凭着直觉如此唤道。
“你在那个世界……还好么？”面前那人抬眸望月，潋滟双瞳恍若有月光跌落其间，正是樱井翔，然那丰润双唇轻吐出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总司……”
在乐屋相遇时，樱井立刻察觉了大野的闷闷不乐，于是寻了个四下无人的间隙询问。大野立刻耷拉了眉毛：“梦到翔君，不理我。”
哈？樱井心下好笑，忙不迭地向恋人问起了梦境细节。大野脸皱成个包子，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遍。樱井摸着下巴在脑内大概整合了一下信息碎片，沉吟道：“如果智君没记错的话，会叫总司又吟咏俳句……洋服佩刀，应该是新选组的副长土方岁三吧？不过那首俳句倒不是土方岁三的《丰玉俳句集》里的，该是出自百人一首的三条院之作，嗯。”说完又重重点点头来认同自己的推理，一抬眼就看到大野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样子堪比见到肥鱼的饿猫。
“翔君好厉害！不愧是翔君！”
糟糕！被这样的恋人这样的看着这样的称赞，樱井使了好大力气才压抑下想要一把抱住大野的冲动。
“土方先生。”
是自己的声音，虚弱到几乎无法被听见。
但前面那人却立刻应声回身，浅葱色羽织下摆随之扬起，素白的山形图案把沾染其上的血迹映衬得更加触目惊心。
“总司，你感觉好些了么？”
那双与樱井一模一样的眼眸忧心忡忡地望过来，让大野胸中一阵莫名绞痛。
“我没事……池田屋那边……”
“都晕过去了还敢说没事？！你到底还想瞒我多久！”
明知这是梦境，但大野却在这一刻分不清面前的到底是樱井还是土方，甚至连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总司也无法确定。因为胸中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浓浓的愧疚、不甘，还有……微妙的欢欣雀跃。
这样一来京里那些人就不敢小瞧我们了吧？
你一直追求的理想我有没有助你实现哪怕一点点？
作为新选组的剑，作为你的剑，我……是不是依然锋利好用？
所以，不要再像那时一样丢下我一个人了……
大野智醒来的时候发现枕畔已经湿透，摸上自己眼角竟也是湿漉漉的一片。梦境中的委屈还没能完全散去，而枕边人那副甜美餍足的睡相此时更是火上浇油，所以就那么气呼呼地直接咬上了樱井的肩头。
“疼——！智，智君你怎么了？”睁开眼就看到一脸泪痕的大野，樱井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是该先抱住泪眼朦胧的恋人安慰，还是先找到不知所踪的内裤穿上。
“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大野恶狠狠地摇着樱井的肩膀，只是搭配了圆滚滚脸颊上那圆滚滚的泪珠之后，除了让樱井感到“好可爱！”之外毫无震慑力可言。不过难得迎来两人共同的休息日，可不能被这样不明不白的开端给毁掉。
“原来智君又梦到他们了……嗯，池田屋事件的确让新选组名声大噪，据说天才剑士冲田总司就是在这一役中吐血晕倒，之后不久英年早逝的。但是智君放心，“紧了紧大野身上的被子，樱井看着他双眼认真地道，“那只是梦而已，我绝对不会让智君一个人的。绝对。”
再次进入这迷梦的时候大野竟也适应了，甚至好奇于这种身不由己的冷眼旁观。明明是自己的视野，自己的语声，体味到的却不是自己的想法与情感。
有飞蛾奋勇地扑向冉冉灯火。
振翅的身影斑驳地映照在土方身上，他只抽着烟不语。
空气凝重得如同他身后的无边夜色。
“我不懂桂先生说的什么时代洪流，”熟悉的声音响起，大野甚至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讲这话时唇边挂着的一抹微笑，“成为武士也好，武士的时代终结也好，我并不关心那些事。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和近藤先生，土方先生在一起……就好。”
“你还在埋怨那时没想带你一起上京的事吗？”有着和樱井一样的脸，但表情气质完全不同的土方似是无奈地敲了下烟斗，“总司，你知道，我不想让你卷进这样的杀戮中。”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土方先生。我的剑术足以让我成为你最锋利的剑，只有我才能帮助土方先生实现理想，不是么？那么，我甘愿化身为修罗。”
“你……算了，这个你收好。”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的土方从怀中掏出一方手镜递过来，天青色的握柄上绘着甚是可爱的两尾游鱼。
心里像是突然绽放了花朵，无法抑制的喜悦涌上大野心头，可总司偏要装作不懂：“这是要让我转交给哪位的？花君太夫？君菊？小乐？还是若鹤太夫？”
“咳咳，是给总司你的。”那人被噎得再也无法自在吞吐烟雾，咳得耳根也红了起来。
“堂堂新选组一番队队长要个女人的物件做什么。”装作不满地翻过手镜，光滑的镜面清楚地映出那双大野再熟悉不过的眼。
“只是感觉和你很相配。”
只一句，大野就看到镜中的自己笑弯了眉。
“居然真的接到了出演冲田总司的通告？”樱井的声音一下拔高，大野嫌弃地把携带挪开耳边一些。
“看来智君是真的和总司有缘，说不定是他的转世吧哈哈哈。”樱井爽朗的笑声即使距离耳边十公分仍然极具穿透力与感染力。
在樱井提到之前，大野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转世重生之类的，但夜夜入梦的那些欢喜也好，痛楚也好，自己全部都能感同身受。就好像是……遗失了许久的记忆借由梦境重又苏醒。
也许翔君说的对，我们真的转世重生了也说不定。
带着这样的心情大野认真钻研了舞台剧的台本以及那段充满了刀光剑影的历史。
而梦境，则愈发地侵蚀起现实来。
“土方先生，这个字怎么读？”
“这个啊，读作‘红月’，是拂晓的意思。你怎么不去问近藤局长？”
“啊呀，我打扰您读俳句了是吗？呼呼，谁叫近藤先生是个连‘新选组’都会写错的人呐。”
“总司！”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过给男孩子取名‘红月’也太奇怪了？”
“你又去和壬生村那帮小鬼胡闹？总司你也差不多……算了，当作人名的时候读作‘智’，是希望他能聪慧吧？”
“智吗？真是个好名字呢~会变得和土方先生一样什么都知道吗？不如我也叫这个好啦。”
“总司！”
“玩笑，玩笑而已。”
“智君这次的舞台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有吗？哪里？”
“嗯……我也说不好，但总觉得更动人了。”
“那是什么……现在我，只能做好眼前的事，不能拖累大家。”
“胡说！没有人那样觉得！拖累什么的，我们五个是缺一不可的！智君相信我！也相信自己！现在只是……拂晓前的黑暗，对，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可以站在顶点的！一定！”
“翔君……”
也许人类骨子里就偏爱短暂哀伤的美丽。
因此幕末传说总是会成功吸引无数少女心。
场刊上的大野容姿秀丽，眼神淡漠，恍若传说中的天才美少年再世。
舞台上的总司望着诚字旗，一个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梦境中的总司面对黑猫，挥舞菊一文字则宗用力斩下。
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多好。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然而新时代的拂晓即将来临，这乃是时代的洪流，微渺的人类个体又怎能阻挡历史前进的车轮？
两个总司的情感在虚幻与现实间重叠着，冲撞着，最后借由大野之口嘶吼出内心的真意。
——比起时代的洪流什么的，我更惧怕的是在这洪流中失去你们。
“总司，你不在了我才发现，其实新时代也没什么不好。”
甫一进入梦境，大野就意识到这是最初的那个时点。月下独酌的土方脚蹬长靴，一身戎装，腰悬和泉守兼定，目光穿过大野的所在，喃喃道：“新时代将不再有武士，不再有我们用尽一切所换来的这个身份了，呵，真是讽刺啊……”
“土方先生……”面对那双满是痛苦的双眸，大野无法将他再认作是樱井。
“总司，这一世你为我杀敌冲锋，下一世我定护你周全完整。这是……我欠你的。”
夜风扬起那人鬓发，梦境就此戛然而止，持续月余的迷梦最终定格在他支离破碎的笑容上。
幕末蛮风千秋庆功宴后已经接近凌晨，樱井又偷偷拉着大野来了个两人小范围的庆祝。说是庆祝，也只是跑到他新近发现的荞麦面店大快朵颐而已。
“智君你尝尝看啊，这家的油荞麦可是东京第一美味~”樱井一边欢快地吸溜着面条一边招呼着大野，而对方只是盯着他不动筷。
“我会保护翔君的，翔君不欠我的。”
“哈？”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樱井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嘴里噙着荞麦面的模样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惹人怜爱。
果然他不是他。
果然他就是他。
“没什么，那我开动啦~”大野愉快地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咦？智君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
“呼呼，翔君你还是先把面咽下去再说话。”
“唔我……咳咳……”
就在二人边吃边笑闹时，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崭新的一天伴随着拂晓而来。
正所谓“滚滚红尘终相遇，今宵月夜请流连”，即使我们会被时代的洪流所吞噬，想要保护你的心情却将永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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